5. 狐假虎威
时闻溪的说话声不响,但足以让所有试图毛遂自荐的人退却。
他自第一轮开始便鲜少说话,但凭他几步外毒倒一人的毒术,在场绝没有人敢小看他,更不敢与他争抢第四人的位置。
他肩上的小黑蛇又探出了脑袋,跟着吐了吐信子,瞧着很是意气风发。
易泠歌张了张嘴,把满腹狐疑咽了回去。
毒术可以杀人于无形,只为这一点,她就势必要拉拢时闻溪,至于莫名其妙加入的弈初,姑且不足为虑。
四人成行。
围观者立刻作猢狲散,即使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抓紧寻觅合适的队友。
忙忙乱乱过后,所有人已经各自组好队伍,凑在一处等候,神情中几乎都带着些跃跃欲试。
司鸿越长老温和道:“诸位既然已经成队,若是对试炼还有什么疑虑,现下但说无妨。”
“地点。”时闻溪微微动了动嘴唇,但发出的声音甚轻,长老并没有听见,易泠歌善解人意,立即高声问:“请问长老,第二轮试炼的地点在哪里?”
司长老衣袖轻拂,山间浓密的雾气徐徐散去,露出后方笼罩下的密林,“整座山崖。”
她点点头,又追问,“最多要在山崖中待多久呢?”
“三日。”司长老答。
“多谢长老。”
基本的信息都已得到,三日时间算不上太长,那山崖密林应当已经做过清理,本身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
又有人问:“长老,是只有得到最多令牌的一队可以拜入昆仑宫吗?那岂不是只有四人?”
“非也,只是这四人可以有机会拜入内宗。”这次回答的是心石长老。
多数人闻言更是眼带希冀,年少时能入昆仑宫内宗,决计是能扬名万里的光荣事迹。
当年的傅楚衣除外。
“为了得到别人的令牌,会不会有的人出手太重,在抢夺的时候被他打死啊。”
曲芝芝的犹疑打断了她的沉思,如今场上所有人虽然灵力都称不上高深,但差距俨然存在,若是为了抢夺要到至死方休的地步,曲芝芝自认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不会。”易泠歌飞快地否定,突兀的想起数年前的试炼中,她倒是因入绝境险些杀死一位同门,那种濒死的感受,时过境迁再想起,仍是觉得寒凉彻骨。
她宽慰道:“都只是为了入门而已,不必涉及生死,况且长老和宗主们在外会关注大家的情况的。”
她们二人愁绪连连,队内的两位大腿却一言不发,动作出奇一致,冷冷淡淡地抱臂立在原处,神思已经不知飘忽到何处。
依弈初和时闻溪的实力,应当没什么人敢轻易挑战他们一队,也确实不需要过分担忧。
“已无疑问,便开始吧。”
“芝芝,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正式开始第二轮前,易泠歌悄悄地凑近曲芝芝耳后悉心叮嘱。
她隐隐有些不安,有未尽之言。这一回的入门选拔,她总觉得形式上过于残酷了些。
与其说是一场小队试炼,反倒更像是不允许死亡发生的,屠戮?
山中雾气果然是施了阵法,忽而聚拢又散开,转眼间眼前景已是天差地别,她已经身处密林中。
树木高耸,偶尔传来声声渺远的鸟鸣,尤为寂静。
易泠歌左右看了看,令人安心的是,一队人分在了邻近处,她不急着继续观察周围,先检查了一下自身,可下一秒她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随身携带的乾坤袋消失无踪,里面装有她还没拿出来过的宝贝们。
曲芝芝却是先一步小声哀嚎起来,“天哪,我的傀儡不见了!这什么狗屁阵法啊,还会偷东西吗?这下完蛋了,我真要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
参加选拔的弟子大多是有些修炼的根基,最高不过是筑基,离不开用趁手的灵器来施展功法,单靠灵力打斗,实力都会大大削减。
“别找了。”弈初拢了拢衣袖,迈步走来,面色如常,“有隐藏的规矩。”
“这规矩是任何自己的灵器都不能带进来的话,我们身上应该会随机发到一样灵器吧?不然我这么霸道的拳法,不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易泠歌上下摸索的手没有停下,嘴上仍是轻佻。
这的确可以称作是一场公平的试炼,毕竟世家大族的弟子有时会更依赖于价值高昂的灵器,借此发挥出远胜于自身的实力,对于普通的参选者来说,想从他们手下求胜会更难。
只是如今看来,能分到什么灵器亦是很看运气的一桩事。
“啊?我分到的好像是符纸。”曲芝芝苦着脸,又惊恐又怕被人听到,喃喃抱怨:“我一点都不会符箓术啊,给钟嫣然倒是挺合适的,这东西给我没用,我画不来的。”
“眼下是没有用,你还得去抢朱砂笔。”易泠歌忍不住皱了皱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危机感又浮上心头,只有符纸但缺少画符咒的朱砂笔,无疑是要经历一场精准而又残酷的抢夺。
毕竟普通的符修基本是不能以血画符的,对他们而言,获得的反噬会过于沉重。
时闻溪倚在树干上,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他手里是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他看起来对它很满意,正悠闲地来回抚摸着刀身。
易泠歌做狗腿子的觉悟很高,及时地送上马屁:“你平时除了用毒是用匕首的吗?你的运气真不错呀,拜托必要时保护一下我们啦。”她边说边挤了挤眼睛,什么要做高岭之花一类的豪情壮志,都荡然无存。
“无聊。”时闻溪停下了手,翻了翻眼睛,静默了一瞬,对着两手空空的易泠歌瞧了半晌,忍不住问:“你的?”
她其实已经掏过衣兜,干净得令人发指,此时不得不在三人如炬的目光中再次把全身掏了个遍,拎出令牌甩了甩,试探着问:“会不会是阵法在分发的时候弄错了?难不成我这块令牌能做灵器?”
每个人都有一块金色令牌,刻有名字,也是之后的争抢对象。
“不会。”弈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只是成了最倒霉的一个罢了。”他说完又添上一句:“大约是看你打遍天下无敌手吧。”
她自然听得出话语中的挤兑,也不气馁,只是扬扬眉,“既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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