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太少了
锦衣卫办案的特殊手段怎么能够被称作听墙角?崔肆从未想过这个词儿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是在崔宅之中。
姜玉珂难得从此人冷漠的表情之中看出了些许怔愣,她绕着崔肆转了一圈,让人看不清她脸上带着的笑意,收敛平复之后在对面坐下,仍旧有几分得意。
“崔大人都听见了?”说完,她的脸蛋殷红,薄薄的一层从瓷白的肌肤上透出来,带着几分难能可贵的娇憨。
崔肆来得早,却也不知道是否都听清了,他斟酌道:“理解。”三回门那日他便知道,姜玉珂在柳夫人面前撒了谎。今日这般说,定然是为了圆谎。
“小小姐放心,柳夫人聪慧,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会多想。今日前来,是回春堂的大夫新制作了一盒治疗烫伤的药膏。”崔肆将捏在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又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
姜玉珂:……
谁丢的回旋镖,正中眉心啊。
原是她自个儿。
姜玉珂不由自主地抚上侧脸,平滑依旧,也无任何感觉。
盒子简单,是回春堂常用的款式,不见得有多名贵。回春堂的李大夫医术虽在上京之中算不上名号,但制作各种稀奇古怪药膏的能力却当得第一。
这还是专门用来治疗烫伤祛疤的药膏。
盒子被一侧侍立的玛瑙接了过去,她打开,乳白色的膏体晶莹无比,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眨眼间又消失殆尽,最后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桃花香味。
不像药膏,像女儿家用的脂粉。
李大夫年过六十,应当不会顾及到女儿家的心思。
姜玉珂悄悄瞧了瞧,崔大人还是同往常一般。姜玉珂便不敢确定,是否是他特意叮嘱过。她将药盒合上,按在桌子上。崔肆的视线便随着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指游动,后又抬起头来。
“怎么不用?”
姜玉珂道:“待会儿用,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呢。”
崔肆皱眉:“什么?”
姜玉珂双手捧脸,手背的肌肤比之脸颊更加白皙,白得晃眼的双臂之间便放着那小小木盒:“崔大人,听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女孩子可以主动,但是也不能太过主动了吧。
不知道崔大人听完那近乎剖白的心意,到底有什么想法。
姜玉珂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她在明示那些告知柳夫人的话,等着崔肆来问她。
崔肆并未改变说辞。
姜玉珂只能叹了口气,无比失望道:“人是会变的,崔大人。”所以那不是做戏,是真的认为你很好,也真心觉得你很好。
好到兴许可以共渡余生。
但这些话太过私密,也太过亲密。院中气息粘稠,姜玉珂的脸蛋不由得染上绯红之色。她扇了扇风,闭了嘴。有些话说不出口,便只能语焉不详。
她不经意道:“跟娘亲说的话,都是真的。”
崔肆当即愣住,深沉的眸子里露出不一样的光。
人,确实是会变的。
曾经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希望她过得很好就行。日渐滋生的野望吞没了他,得知她即将嫁人的消息才会想着一走了之。真的娶她过门的时候,原本只想着她心有不甘,便想依着她,顺着她。
现下,崔肆藏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
小小姐,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便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想留给她自由,只能留下一道仓促的背影。
姜玉珂愣了,手指从冰凉的木盒上拂过,带着一丝热意。
……
次日午后,姜玉珂坐在台阶之上晒太阳。春末的日光有了温度,却并不灼热。暖暖的撒在身上,衣衫便又变薄了两层。
珊瑚搭着桌案写账本,院中的秋千还未曾有人修缮,被拆下来放在一侧。
姜玉珂实在没心情,她如何也没想到,崔肆怎么是那种反应。恰春光正好,赵青蓝又摸了过来唠嗑,便给姜玉珂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算不得正经,却能解了这冰山似的局面。
当即便让玛瑙抽空将暮山骗了过来,道:“你可曾会修这秋千架子?”
暮山苦着脸道:“玛瑙姑娘,在下只是大人的侍从,怎么会这工匠的手艺?你们院中要得急,在下立马就去寻一个能工巧匠回来。”
玛瑙带人关了院门,十分霸道:“不成,整个崔宅都道你厉害。怎么区区修秋千都不会?难不成是不想替我做事?这分明是主子的吩咐,你是连小姐的话也不听了?”
她家小姐,不就是崔夫人吗?
崔大人一早便将管家之权全权交出,整个府上都是崔夫人管着。谁敢不给崔夫人面子,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暮山连连告饶,玛瑙寸步不让,一双嘴甚是会说,把人逼得节节败退。
玛瑙道:“罢了罢了,看来你是真不会。那我问你,崔大人那日可曾听见小小姐和柳夫人的谈话了?”
崔大人自个儿都认了,暮山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玛瑙道:“那你将功折罪,让崔大人再来院中坐坐,许是有什么误会?”
暮山连连道:“没有误会,只是北镇抚司太忙。”
玛瑙可不依,转了个弯道:“好好好,就让崔大人在北镇抚司忙吧。留着我家小姐在这儿暗自神伤,罢了罢了。”
听着崔夫人为此事劳神,想着不过是一架秋千架的事,暮山连忙应了,玛瑙这才放了行。
姜玉珂藏在后边听着,瞧着玛瑙比了一个手势。
不多时便瞧着那玄色的衣角出现在小院门口,姜玉珂连忙摆正了姿势,托着下巴唉声叹气的。
众人见了礼便悄悄退下,来人到了姜玉珂面前,高大的身影罩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崔肆一眼便看出了,什么神伤,都是假的。就姜玉珂这三脚猫的骗术,怎么可能会骗到常年与各种案子打交道的崔肆。
姜玉珂按捺不住正要出声,却见此人单膝蹲了下来,和她平视。姜玉珂动了动脑袋,便瞧见那张熟悉的脸。
他道:“小小姐因何烦恼?”
就陪她做一次戏吧,此后便不再上前便是,崔肆这般想着,眼中不免带着两分笑意。
姜玉珂道:“心心念念的秋千架坏了。”
原来是惦记着秋千架。
这几日也是怪了,城中上上下下能够修补这彩绳的工匠都未曾得空。她还从未试过这种修补但找不到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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