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石宏看着前面一边打草一边小心翼翼向前走的娇小女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前段时间,木世子交给他一个任务:暗中监视邵七,获得京都援兵的消息。
昨日,他发现邵七从长宁县抓了一男两女三个人回庄园,因为人数太少,他没往援兵上面去想。
昨日夜里,他远远发现邵氏庄园有动静,似是在追什么人。
当时石宏并没有太过在意,前段时间邵七抓从长宁县衙逃役的动静更大,甚至让石宏一度怀疑那些人是援兵,但最终证明都不是。
这一次邵七带的人并不算多。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邵七竟带着人围着庄园在密林中绕起了圈子,整整绕了两个时辰之久。
这种情况前所未见,让石宏开始怀疑是不是援兵已经到了,因不敢确认木世子是不是被邵七所擒,派探子探查到邵氏庄园,探子被邵七察觉,邵七这才亲自带人追击。
石宏暗中追了上去,却发现邵七带人追的是一名女子,更奇怪的是,女子跑得不快,邵七等人追得更慢,似是怕女子发觉自己被人跟踪。
那女子便是眼前的郗九。
石宏从未见过女探子,郗九的长相太过张扬,也实在不像是个探子,若谨慎起见,石宏不应该贸然出现在郗九面前,打出那串手势。
但木世子躲得太久,山上那些受伤的兄弟们伤口正一点点腐烂,再不想办法下山就医,不用邵七出手,人就该死光了。
现在世子身边完好无损的护卫,只剩下石宏和另一个名叫程永的护卫。
石宏便和自己打了个赌,若他露面后发现郗九不是来接应之人,他便立刻自尽,绝不活着落入邵七手中,若郗九是来接应之人,他便带她去见木世子。
石宏远远地出现在郗九的视线里,打出了属于西境军中暗语手势。
刚打完他就后悔了——即便她是来接应之人,也大概率是不懂西境暗语手势的,莫说她是女子,便是京中裴氏儿郎,都不一定懂。
手势无用,石宏便打算靠近郗九说话,谁知他还没动,郗九竟打出了另一串手势,同属于西境的手势,手势意思是约定另一个碰头地点。
石宏暗惊之下,心里不由冒出另一个念头:他中计了,中了邵七的计。邵七不知何时发现了他,让学了西境手势的女子引他出来。
脑中一片混乱的石宏当即飞速逃离,逃出很远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被跟踪,又开始琢磨,郗九或许不是邵七的人,或许真是来接应木世子之人。
但这些猜测都只是“或许”,他并不能确认。
这时他有两个选择,一是不管郗九是哪一方的人,自己为了木世子的安全,都不去那个碰头地点碰头,二是再拿自己的命赌一次,赌郗九正是来接应之人。
最终,他犹豫再三,为了山上那些受伤的兄弟们决定再赌一把,去碰头地点。
幸好,郗九不会武功,走山路的速度慢很多,他还有时间做一个简单的陷阱。
他是做陷阱的好手,木王爷曾夸过他,说非军中顶尖斥候绝对发现不了他做的陷阱。
果然,郗九没发现他做的陷阱,掉进了陷阱,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石宏赌赢了。
木世子与郗九谈过后,让石宏随郗九去救出裴十三。
但石宏越看郗九的动作,却越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郗九乃闺阁女子……一般闺阁女子进入猛兽成群的深山,会如郗九一般镇定么?
还是裴十三特意训练过郗九,如同教授她西境手势一样?
石宏心中的疑惑、猜测不断冒出,一时没注意到郗月已经停下脚步,差点撞到她身上。
郗九不满地瞪他一眼,指了指前方。
密林将尽,可见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的村落。
郗九:“你打算怎么救人?”
石宏:“……不知。”
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救裴十三出来。
邵氏庄园是邵七的大本营,有重兵把守,想从里面救人何其困难。
但兄弟们都有伤在身,总不能让木世子亲自出马来救区区一个裴十三,程永要保护木世子……能派出来的只有他石宏一个。
他硬着头皮跟着郗九来救人,却着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郗九只是个力气大点的闺阁女子,这样一个单薄的二人组合,怎么想也不可能把人救出来。
郗九:……
幸好她还有“裴十三为她准备的计策”。
……
邵七很郁闷。
他跟着探蜂追踪到长宁县城,结果探蜂到县城后又开始无法择定方向。
前一次,养蜂人放出了十路探蜂,成功寻到了郗九去向。
这一次,养蜂人放出百路探蜂,只寻到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百姓和商人,在那些百姓身上甚至都没有发现郗九的头发或者贴身物件。
蜂群四散,邵七招来大量的属下,追踪了一天,探蜂都累到不愿再出巢穴,也没能再次找到郗九去向。
探蜂,废了。
在长宁县衙等结果的邵七,怒意陡盛之际,听到黄师爷对卞石怀禀报县衙七日香失窃之事……
邵七咬牙,“裴十三,算你狠!”
利用探蜂寻找裴朗和郗九的方法是不管用了,邵七无功而返,召集所有属下,准备组织一次全境大搜捕。
是人就要吃喝拉撒,裴朗又一贯娇生惯养,定然不会离人群太远,他就不信搜不出人来。
除非裴朗和郗月跟木世子一样,躲进深山。
邵七冷笑:“若躲进深山,那就一辈子都在山上做野人吧。”
实在不行,大不了把长宁县周围的山都给点了,烧死裴十三那个王八蛋。
“七公子,发现郗九的踪迹。”有属下来报。
邵七当即起身,“郗九?在哪里?”
属下脸色有些精彩,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脸涨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说。
邵七急了,踹了属下一脚道:“快说。”
属下被踹得趔趄,疼痛搅散心中的啼笑皆非,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在离邵氏庄园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村头住着个猎户,是个鳏夫,村尾住着个寡妇,寡妇时常被男村民骚扰,鳏夫常替寡妇赶人。
一来二去,相处日久,鳏夫看上了寡妇,想求娶,寡妇心里也满意鳏夫,但碍于要替亡夫守节,不能嫁给鳏夫。
鳏夫是个混不吝的,就打算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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