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身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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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开的酒楼？”
“正是。这聚合楼是我名下的，想着苏州人口富庶，便开了这聚合楼，不过最近新开张忙不过来，打算请二表姐帮帮忙，舅母您就答应吧！”纪清嘉没说商会的事，毕竟事儿要一步步来办，今日说服酒楼的事，明日就能干纺织工厂的事，再后日商会不就就顺理成章了吗？
“阿月你这丫头可真是闷声干大事，要不是玉莹这事儿，舅母都不知道你竟然在苏州开酒楼了。可是这……玉莹从来没参与过这生意上的事儿，她能行吗？”谢夫人非常惊讶纪清聚合楼这事儿，但对于自家闺女能不能干好这事儿又有疑问。
“舅母，这苏州可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阿月自然不想放过，不过您也知道我能在苏州的时间有限，虽然我这里安排了人，日后我回了京城，这鞭长莫及的，有个什么情况我也不能及时处理，所以这不就打上了二表姐的主意，还是有自家人在放心些。”
谢夫人神色犹豫，在她的观念里面，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这抛头露面的终究不是闺阁女子该干的。可是，看着纪清嘉说起聚合楼满脸骄傲的样子，为什么别人的女儿可以，我的女儿就不行？
“舅母，二表姐不是和静安伯世子定亲了吗？这静安伯府也是勋贵之家，二表姐嫁过去必定要管理伯府的家业，若是二表姐自己弄不清楚，难免会被下人糊弄，这也是一个机会，让二表姐提前学学。”想着谢夫人颇为看中谢玉莹的亲事，就在这方面下了到猛药。
是啊！玉莹以后是要管理静安伯府的，我们谢家没有那么多的产业给玉莹练手，这不正好吗？
想通了这事，谢夫人脸上恢复了笑容“阿月还是你聪明，我这一时专了牛角尖，只想着要求玉莹做大家闺秀，却是忘了女子做不了一辈子的大家闺秀，终极还是要嫁人的，多亏了阿月提醒我。”
“舅母哪里话，咱们一家人不都是应该的吗？我打算回京城后就将聚合楼全面交给二表姐管理，这段时间我让聚合楼的人带带二表姐，准没问题。”纪清嘉给谢玉莹这段时间会平凡外出打了个预防针。
“还是阿月想的周到”谢夫人越想越觉得纪清嘉小小年纪，做事却是胸中自由丘壑。
这事就算是在谢夫人面前过了明路了。
“说来三表妹年纪也不小了，成婚应当也不远了，不若让三表妹一起吧，多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纪清嘉想起了三表妹，顺便让谢雨婷一起。
“你三表妹最近可没空，她最近忙着选夫家呢！”做完决定，谢夫人声音轻快了不少，说起平日里透明人一般的庶女语气也没变。
“三表妹可是咱们家目前唯一没定亲的女孩子了，舅母可要好好挑挑。”
“你就放心吧！我给的人选那可是顶好的。”
“那肯定的，不优秀可登不了咱们谢家的门，相必一定是青年才俊了！”
纪清嘉假装不知道谢夫人给出的人选，毕竟他人的事不好张扬，要从谢夫人口中挖出裴刺史的事，还得让谢夫人自己说出口。
谢夫人听见纪清嘉这么说，面上一梗，说青年才俊也没错，可偏偏里面夹着个三十岁的裴刺史，为了表明自己对庶女的公平公正，谢夫人说起有意谢玉婷的几位人选。
“舅母，其他两位确实不错，可这裴刺史都三十了，还有个嫡长子，表妹怕是要受委屈。”纪清嘉将话题引到裴刺史身上。
“这有什么，这裴大人前妻都去世好几年了，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况且……他那个儿子”谢夫人压低了声音，担心纪清嘉误会自己不安好心，犹豫的说了句“还不一定是他儿子呢！”
纪清嘉脸色微变，裴大人的儿子不是他儿子？难道是……张大人？“舅母此话何意？”
“虽说玉婷不是我亲生的，她好歹也叫我一声娘，这事儿自然不是我信口胡说。”
“我听说是张巡抚为了拉拢裴刺史，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裴大人，便派人暗杀了裴夫人？这事难道有假？”纪清嘉提起自己听到的传闻。
谢夫人犹豫片刻，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这事藏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纠葛还得从一位女子说起。”
谢夫人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惋惜“我幼年与一位姓韩的女子交好，她是当时两江总督的独女，身份尊贵，但她从不嫌弃我商户出身，带着我参加了许多宴会，我也是因此才能和你伯父相识。
可年少情窦初开的她爱上了一个人渣，你应该能猜到，这人正是如今的张巡抚。张显海为了得到他父亲韩大人的青睐，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心思单纯的少年女子那见过这些，最终她与张显海成亲了，可好景不长，韩大人意外去世，韩家顷刻之间轰然倒塌。
张显海本就是为了权势才求娶她，没了娘家的韩小姐被张显海折磨地不成人样，曾经我想要去张府探望，却被张显海拒之门外。后面渐渐便与她断了联系……
后来张显海勾搭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二人情投意合，狼狈为奸，害死了韩小姐。这个女人是裴夫人。”谢夫人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纪清嘉抚摸着谢夫人的背“舅母……”
“没事，这事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能有这个机会说出来我心里畅快多了”谢夫人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裴夫人常年假借探望妹妹的名义与张显海私会，二人珠胎暗结，裴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她看不上自己那个没什么权势的丈夫，正好自己怀孕，逼张显海休妻重娶，张显海很是迷恋这个女人，自是答应。
韩小姐无意中听到了二人的密谋，可她这时候已经病入膏肓，连出府都不能做到。韩小姐去世后，她的奶娘将她的遗书交给了我，我才知道这一切……
最终韩小姐病重不治身亡，裴夫人假死嫁入张家。”
“后来裴大人终究还是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跟踪裴夫人发现了真相。可是为时已晚，那二人的计谋已经成功。裴大人当机立断将那二人的奸生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之后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让张显海以为自己并不知道那两人的丑事。因此这么些年，尽管张显海视裴大人为死敌，却从不敢轻易下死手。”
“所以面对外面的留言，张显海从不澄清，就是想要误导裴大人，让裴大人认为自己的妻子是真的死了，断绝裴大人的怀疑。加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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