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谈判
安维塔押着露丽艾比一路往下，电梯极速坠下，最终在负十八层停下。
安维塔莫名其妙觉得这个层数挺不吉利的……
露丽艾比：“可以放了我吗？”
安维塔：“我还没看到你的大宝贝呢！”
安维塔现在身处地下十八层，周围全是黑漆漆的墙，几道光路顺着墙壁而下，照亮了昏暗的房间——房间中心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方块，方块上还有红色的纹路，随着安维塔她们的靠近，纹路也逐渐开始发光。
安维塔：“这是什么？”
“逃出遗忘地，难道我们不想吗？”露丽艾比道：“这个玩意我们发现它曾经是个通道，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被关闭了，我们这栋大楼就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通道遗址上面的。”
安维塔：“还记得怎么用吗？”
“删除事件过后，我们遗忘地的大量科学家被撤走，许多过往信息被删除，我们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发现这玩意应该有传送的功能。”露丽艾比伸出手想去碰方块，但最终收手。
安维塔：“我有个疑问哈，既然经历了删除事件，那么你们应该不记得关于这个世界真相才对，毕竟如果我是删除事件的发起者，我巴不得你们都以为这是个真实世界，然后不管不顾地让你们死下去。”
露丽艾比摊手：“你猜猜护卫队究竟干嘛的？”
“由于紊乱流的特性，所以很多删除事件遗漏的东西都在里面保存。护卫队建立的最初目的也不是为了解决紊乱流，而是探索，探索出里面是否还有关于过去的信息，然后自救。”露丽艾比挥挥手，一段投屏显现，上面是各种合同。
安维塔略略扫了一遍，然后震惊：“你居然就是护卫队背后的老板？”
“资方之一，不然你以为护卫队这种完全不盈利的组织是怎么撑起来的？你的工资还是我发的，你居然对我这个老板——”露丽艾比一看到安维塔投过来鄙夷的目光，立刻像墙头草一样软了：“总之，我花钱让护卫队带出更多有关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身处全息现实的赛博空间，我们都是被程序设定好的赛博人。”
安维塔当然不在乎什么老板，她自己有实力，离开护卫队单干也没问题，护卫队那点工资她还看不上。
“但毕竟是资本家，如果有能离开遗忘地的方法，那就赶紧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安维塔似笑非笑地看着露丽艾比：“只是可惜你惹错了人。”
露丽艾比愤懑地咬牙，刚要说话又被安维塔打断：“现在，你合不合作？不合作我另外找路子去。”
露丽艾比：“不可能的，整个遗忘地只有我有最大的商业运营团队，你去哪找其他比我更好的人合作？”
安维塔似笑非笑：“给我路子的人啊。你不会以为我是走投无路才和你合作的吧？我明明是怜悯遗忘地的人太可怜，才想找我们遗忘地的本地人合作，结果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只好走了。”
讨价还价的基础就是你要装得不是非对方不可，这样别人就求着你光顾她的生意。
果然露丽艾比脸色都变了，她和安维塔比最大的劣势就是信息不对称，而且露丽艾比比安维塔更着急，毕竟是关乎她性命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强行逼安维塔留下。所以安维塔的讨价还价对露丽艾比这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来说非常奏效。
安维塔转身挥手：“再见！”
“等一下！”露丽艾比喊道：“你等下！”
安维塔撇嘴：“啊？干嘛啊？我要找给我路子的那个大神了，你拦我干什么？”
“我们也许可以试合作一下，第一次合作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全力支持你。”露丽艾比追上安维塔：“真的！”
安维塔皱眉：“真的？”
露丽艾比：“我们可以签一个合同，如果第一次成功了，后续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分成我们五五开！”
安维塔：“但我想想，你个奸商肯定不是真心想帮我的，我还是找那个大神吧，没准他还能带我出去呢？”
安维塔转身继续走。
露丽艾比嗓音提高一个度：“分成由你决定！”
安维塔一顿：“真的？”
“真的真的！”露丽艾比一挥手，滑出一个投屏，上面一张合同飞快合成，生怕安维塔跑了似的：“快来吧！”
哈哈，奸商，你也有这么一天！
安维塔立刻转身，和刚才傲慢不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比狗腿而热情：“好！好好好！”
“我可以在运营那边给你单开一个直播间，然后你按着你那个路子对外直播。”露丽艾比紧紧握着安维塔的手，生怕安维塔就反悔一样：“我们会调集全部的运营总监观看这次直播！”
——
“什么，你还要申请两天的休假？”娜丽瞪大了眼睛：“我们这里刚刚有个任务，人家指名道姓要你呢！”
安维塔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娜丽，娜丽沉吟片刻，无奈叹气：“那好吧……我去再去申请给你延缓两天。”
娜丽是真宠安维塔，说给她缓两天就两天——不过后来安维塔才知道其实是露丽艾比力排众议要安维塔休假的。
“所以你路子呢？对外的通讯通道呢？”露丽艾比急切问：“真的有人能逃脱无形的大手让我们对外传讯吗？”
管一的意思是，只要安维塔她们一旦尝试对服务器外发出通讯，他就会立刻接通，到时以管一为中介转播回来，这样管一上面的老板就不会发现遗忘地服务器偷偷对外联系了。
而此时，管理员一号正在调试设备，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一道隔离公司内部监察的防火墙建立起来。
管理员一号的方法就是相当于给一个被封闭的监狱开了个洞，放了个玻璃，而整个监狱又被防火墙笼罩，既不会让监狱里面的人出去也不会让监视监狱的眼睛发现监狱里的玻璃，透过这个玻璃，监狱外的人可以和监狱里的人对话。
管理员六号碎碎念：“你千万别把我供出去，老大求求你了，我只是个打工人，打工人！”
“真被发现了我全责，不影响你。”管理员一号淡淡道：“你不会有事的。”
大概是看管理员六号一脸狐疑的样子，于是管理员一号道：“不但这次事情和你无关，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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